第(2/3)页 “王上年轻,这就是最大的资本。”赢疾缓缓道:“等大秦恢复国力,王上在东出函谷,以争天下。” “寡人还有机会吗?” “王上,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赢疾见秦王荡松了口,“我们虽然没有攻下宜阳,但韩国也折损严重。秦韩之争,不分胜负。我们现在将远征的大军撤回来,保存实力,以待他日中原有变,再报今日之耻。” 秦王荡思考着这几句话,沉默不语。 赢疾见秦王心智动摇,又道:“王上,宜阳城坚,难攻。韩王仓赌上一切,势必不肯善罢甘休。韩国大司马韩鹏和韩将公叔婴也会奋力抵挡。我们打了五个月,士气低靡。如今,楚王以景翠为将,出兵助韩。秦韩联合,恐怕战场形势不利于我国。倘若魏赵出兵,趁机攻打我们。形势将会彻底发生变化,不如趁我军主力尚存,未有败迹,搬师回国。” 秦王荡闻言,长叹一声道:“好吧!正如叔父所言,寡人撤军便是。” 赢疾喜道:“王上圣明。” 赢疾走后,任鄙问道:“王上,你真的打算叫左丞相撤军。” “战事不利,局势亦不利。如今楚国也出兵援助韩国,寡人撤军,也是没有办法。” 孟贲问道:“王上,你难道忘了自己的志向吗?” “寡人的志向和秦国的安危相比,孰重孰轻。寡人还是分得清楚的。”秦王荡的双眸露出很复杂、很痛苦的神色,“秦国对付韩、楚,已然棘手。再加上魏国在倒戈。齐国在中原诸侯振臂一呼,一同攻秦。秦国危矣。撤军,寡人也不甘心啊!可,寡人也没有办法啊!” 乌获道:“王上撤军,左丞相想必会很伤心吧!” 秦王荡凝视着殿外惨淡的云层,出了一口气,叹道:“事到如今,寡人只好委屈他了。” 秦王荡让任鄙手持符节,前去宜阳,让甘茂撤军。 任鄙在秦军大营,见了甘茂,拱手道“左丞相,王上…” 甘茂见他不忍心开口,替他说道:“王上喊我撤军,是吗?” “正是。”任鄙见他看出了来意,也不瞒他,“左丞相,让你撤军,王上也是心有不甘。然,秦国大臣联合向王上上书,王上才会…” “我担心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。”甘茂苦笑道:“王上,最终还是让我撤军了。” 任鄙问道:“左丞相,你早就知道王上会让你撤军。” “我领兵远征宜阳,已有五月。大臣见我久攻宜阳不下,势必会联合起来弹劾我的过失。王上见大臣都这么说,势必也会心存疑虑。”甘茂注视着任鄙的双眼,“我说的没错吧!” “左丞相已然知晓,我也不必多说了。”任鄙误以为甘茂心中不满,同情道:“左丞相不甘心我能理解。但,王命不可违。请左丞相撤军,也不要让我为难。” “曾参贤德,但三人之后,其母也相信自己儿子杀了人,逾墙走匿。我没有曾参之贤,大王对我的信任没有曾母对曾参的信任度高。如果我率军攻宜阳,久攻不克,而朝中大臣诋毁我,大王也必然对我生疑。”甘茂悠然叹道:“王上终究不是魏文侯,我也终究不是乐羊啊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