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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又想起了小时候，有好几个夜晚，精神失常的妈妈把她关在小黑屋里。

    一边打她，一边骂她。

    “我就不该生下你，你怎么不去死！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祸害，祸害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沐小橙紧咬着唇瓣，一瞬间，脸上血色尽失，指尖冰凉。

    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在她脑海里回荡，地上狼狈不堪的齐妃菀，逐渐，逐渐和那个女人的身体融合。

    那个雨夜里，母亲的精神彻底失控，坠楼而亡。

    就像这样，睁着眼睛，躺在地上，浑身是血……

    齐妃菀似乎看出了沐小橙的不对劲，骂声便更大了，也骂得更狠了。

    沐小橙紧握着双拳，眼睛泛红，目光冷厉。

    浑身杀气乍泄。

    对这地上的齐妃菀便是狠狠地揍。

    “该死的人是你！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疯子！”

    “疯子！”

    此刻的沐小橙，完全是红了眼，双目无神，只是遵从身体的本能，将这么多年来，心里的苦，一点点发泄出来。

    齐妃菀被打得直呜咽，又喊不出声，只能生生受着。

    这时，迟宴突然小跑着到沐小橙跟前，阻止她道：“嫂子，别打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通知警察了，交给警察吧，咱们该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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